此时的黄毛双眼呆滞，就像是一个弱智一般。
“凌凡，这什么鬼？”
卓伟嘴巴都合不拢了，而旁边的老板脸色都有点苍白，显然是被吓的。
凌凡并没有打算跟二人解释傀儡术，毕竟这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东西，解释起来太麻烦。
他看着黄毛问道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“黄大牛……”黄毛呆呆得回答道。
凌凡再问：“我是谁？”
“主人……”
“很好，待会怎么说，自己知道吧？”
“知道。”黄毛点点头，呆呆站在原地不动了。
看到这里，卓伟二人更加惊讶了，怎么就变主人了？
这时，远处出现警笛的声音，随后一辆警车停在烧烤摊前。
黄毛的一个小弟跟着两位警察走下车，指着凌凡道：“大哥，就是他杀人了！”
“死者是谁？”警察转头看了一圈，并没有发现异样。
“我大哥，刚刚还在这里躺着的。”
小弟有些纳闷，这才一会，人怎么就不见了。
寻找之时，变成傀儡的黄毛往前一步，出现在二人眼前。
凌凡冷笑：“你们是在找他吧？”
“对对，就是他。”
小弟顿时一喜，随机反应了过来：“不对啊，大哥你刚刚不是已经……”
在凌凡的操控下，黄毛的表情再次丰富起来，皱眉质问道：“已经什么？死了？”
接着黄毛对警察说道：“大哥，只是些误会而已。”
两个警察是此地的片警，抓过黄毛很多回，早就已经认识，见黄毛没事，立即就知晓其中肯定有误会，便开口问道：“黄毛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跟老板有点口角而已，现在没事了。”
警察闻言看向老板，后者连忙点头道：“对的，就是误会。”
经过双方确认，警察终于放下心来，既然没有出人命，那就不是什么大事。
警察转头问向小弟：“怎么回事？这里和你描述的事情可完不一样。”
黄毛没死，烧烤摊也没有斗殴的痕迹，显然这小弟是在报假警，这种惩罚可是很严重的。
小弟也是蒙了，支支吾吾半天也解释不出所以然来，不耐烦的警察便将其提回警局录口供了。
警察一走，烧烤摊内又只剩下凌凡三人。
“老板，我的烤茄子好了没有？”凌凡笑着问道。
“好了好了，今天免单，多谢你们了。”老板连忙将一份茄子包装递给凌凡。
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，死人复活，还称这少年为主人，这简直就像是电视里放的神话剧一般，说出去都没人会信。
凌凡道声谢后，便和一脸狐疑的卓伟离开了。
路上。
卓伟沉默了很久，终于开口道：“凌凡，你变得不一样了。”
“嗯，是有些不一样了。”凌凡点点头，眼中竟是有了一丝沧桑。
当了几千年的仙帝，让他的眼界和心态变得与现在的身份完不符。
其中隐隐透出的矛盾感，身为好友的卓伟自然是发现了。
收起前世的回忆，凌凡认真道：“阿伟，无论我如何变化，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卓伟点点头。
虽然好友的气质变得完不一样，但他能感觉到凌凡对自己的赤诚之心，那是从未改变的。
“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，但不论发生什么，我永远会站在你后方。”卓伟也郑重地说道。
“这才是我的好兄弟。”凌凡拍了拍卓伟的肩膀，脸上的笑容非常真诚。
在仙界之时，他几乎从没这般笑过，那里充满着尔虞我诈，让凌凡变得铁血无情。
但地球的好友和亲人，是凌凡心中永不会忘却的柔软。
“阿伟，以后若是有困难，只管找我，天塌下来，兄弟我都能给你顶住。”
卓伟大笑道：“天可塌不下来，但真要有问题，我一定会找你的，谁让你是我兄弟呢。”
对于凌凡变化的原因，他并不想深究，若是凌凡想说，早就跟他解释了。
不过从凌凡之前的身手来看，一般人还真奈何不了他，也许是拜得某个神秘高人习得了一身本领吧。
又在路灯下闲聊一阵，凌凡于卓伟分别，各自回到家中。
至于化成傀儡的黄毛，凌凡还有别的用处。
…………
凌晨两点，宁元第一医院内。
浑身包在绷带内的程子平正躺在病床上，呼呼睡着。
这几日他可受了不少折磨，双手双脚关节被拆开，身上还被罗哥打的伤痕累累，其中痛苦当真是难以言喻。
不过罗哥下手及有分寸，并没伤到根本，程子平过几个月就能恢复。
现在夜已深，请来的护工也已经睡着，医院内也没有什么人影。
这时，黄毛的身影出现在程子平的病房之外。
此时的黄毛已经不是黄毛了，因为他的意识，正被凌凡控制着。
来到程子平身边，黄毛掏出一根细针，扎入对方的昏睡穴。
昏睡穴被扎，程子平顿时睡死过去，就算现在切了他的手脚，他也不会有太大反应。
这种神奇的穴位秘术，整个仙界也只有凌天仙帝才能熟悉掌握。
接着，黄毛掏出一柄匕首放在程子平手中，将其推入自己心脏，随后倒在了床边。
…………
次日清早，睡醒的护工打开房门，被眼前的血腥一幕吓得尖叫起来。
一夜过去，昏睡穴的效果早就已经不见，程子平也被这声尖叫给吓醒。
看着身边双眼紧闭的黄毛，还有手中粘稠的鲜血，程子平直接愣了。
这什么情况？
怎么一觉醒来，身边就多了一个死人？
奇怪，为什么他的心口扎着一柄匕首，而我的手却拿着刀柄？
心中虽然不信，但一切的一切，都告诉程子平，人是自己杀的。
他的手只是关节被拆开，第一时间得到治疗后，其实是可以动的。
“难道真是我杀的？可我没印象啊！”
程子平陷入自我怀疑之中，随机便发现门口一脸惊恐的护工。
这时他才反应过来，若是这事传出去，他就完了。
“闭嘴，打电话给我爸！”程子平凶狠得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