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在座所有人视线全都汇聚在那站立在那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身上,被他身上那股霸气绝伦的气息给深深的震撼住了。

    唐初心就在一旁,这一刻看向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丈夫,突然发现有点儿看不懂他,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既陌生又熟悉。

    至于龚伯则是从一开始的震惊,转为叹息,最终什么都未说。

    李阳掏出白色丝巾轻轻擦拭一番手腕,居高临下的望着面目扭曲带着无尽痛苦的邓传书,轻描淡写道:“邓兄,我很少亲自动手,你应当感到荣幸。”

    邓传书:“”

    众人:“”

    霸气!

    太霸气了!

    这是众人唯一的想法,不少女同学神采奕奕,带着无尽崇拜的眼神看向李阳,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。

    胜者为王,强者为先。

    千古不变之道理。

    此刻的李阳那一身凌厉绝伦的气焰,外加其身上那一身堪比画圣的才华,足以让这群还未走出象牙塔的孩子迷得神魂颠倒。

    邓传书强行忍着疼痛,面容扭曲,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,怒视着李阳,“李阳你这样对我,是会付出代价的!”

    “邓兄,愿赌服输,千古不变的道理,提出赌约的是你,如今反悔的也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。”李阳待桌面上的《将军冢》干后,将其卷好,云淡风轻的瞥了眼面目狰狞,带着弥天怒火的邓传书。

    云淡风轻之间,却又蕴含着澎湃杀机。

    让邓传书无端的打了个寒颤,到了嘴里的话,也给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邓兄不知你家中长辈是为何教导你的,但既然无人教导你“愿赌服输”这个四个字,今日就权当我为你教导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时间也不早了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李阳拿起画卷,拉着一旁还发愣的唐初心向着室外走去。

    这里于他而言,也再无任何意义。

    风渐渐有些大。

    室外无端的枯黄枫树叶却开始飘零而  下,红花满天飞舞,美轮美奂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在座的众人,只觉得位处于红花当中的李阳,在其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气焰。

    真龙翱翔,威震九天?

    亦或者是……

    君临天下,普度世人?

    无一人能说清。

    当,再一回神,却发现那道身影已渐行渐远,将要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但,李阳这道背影,将会深深的诺印在他们心中,这辈子都无法忘怀。

    李阳走了,来时轻轻,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离别时,却惊起大浪一层又一层,掀起风暴而去。

    看似偶然,实则却又未尝不是一种必然。

    邓传书挣扎的从地上爬起,不顾众人怪异的眼神,用仅剩的一只手拨通了家族管家的电话。

    随后搀扶着断了的一只手,站立图书馆外,脸色阴沉,眼神细微,如同一头轧伏在暗处的猛兽,抵住气息,随时给予在外毫无防备的敌人致命一击。

    “李阳你很好,我邓传书放低姿态,对你卑躬屈膝,你依旧不领情,硬要断我一臂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想要鱼死网破,那么很好,我定会满足你,让你死无葬身之地,让你知道得罪了我邓传书的后果!”

    邓传书低沉是嗓音,如一头受伤的狮子。

    心中怒火在熊熊燃烧,这辈子,他从未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,也未受到过这么严重的伤。

    断一臂,不亚于断他已经前程似锦的前程。

    这份仇,比天高!

    这份恨,比海深!

    “李阳我与你不共戴天!!!”

    邓传书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,仰天大吼。

    声音毛骨悚然,散发着无尽怨念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身为前任龚家家主的龚伯,喂喂喂叹息一声,来到邓传书身边,轻声安慰道:“传书,这件事就此罢手吧,愿赌服输天经地义,输了就得坦然承当,这样未来道路才会走得更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