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摘书小说网 > 穿越小说 > 女皇神探 > 第七十四章 离奇案情
    半响,似乎一切谈妥,来人自怀里取出一只小羊皮袋,打开,在昏黄灯光照射下,闪耀着金子独特的金灿灿光泽。

    老杨头接过,掂量了几下,一脸满意,转而掀开门帘又进了内室,走到独子身旁,轻轻摸了摸他的脸,然后伸手从他身下的破烂褥子,抽出了薄薄的一卷帛书,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老杨头没有说话,杨明却清晰感受老爹抚摸自己脸庞的手,在微微颤抖,显然心头并不像他表面那么平静。杨明伸出手,张口想要喊住老爹,最终颓然放下手,没有喊出声来。

    接过老杨头的那卷帛书,大鼻子似乎也极为激动,双手都微微颤抖,轻轻打开,仔细阅看着,透过门帘的缝隙,杨明就见大鼻子那双小眼,在灯火下亮的吓人。

    “用得着看那么仔细,小老儿一生本分实诚,还能骗你不成?横刀锻造的两大秘术‘覆土烧刃’和‘包钢夹钢’都记载其中,也就是小老儿当年随父亲识得几个字,能够绘写出来,换做别的睁眼瞎工匠,干瞪眼也无计可施。”老杨头絮絮叨叨说着。

    半撑着身子这一会儿,杨明感觉浑身冒出一层潮汗,双眼发黑,忙缓缓躺下,仰头看着黑黝黝的房顶,想象这份帛书换来黄金,父亲请来“金针判官”,真个医治好自己伤势,不用再天天活死人一样躺着受罪……杨明忍不住心头火热。

    就在杨明陷入自己身躯康健后的种种美好幻想中,忽然听外间大鼻子一声古怪的呼叫发出,接着就听老爹像是疯了一样,忽然揪着他的衣衫,大吼道“你是……你居然骗我?好你个窝奴贼子,这份……我不卖了……给我滚……”

    杨明一惊,忙再次强自撑着欠身坐起,向外间看去。父亲老杨头神色激动,揪着那大鼻子手臂又吼又骂,一边抢夺那份帛书。大鼻子一边不住声辩解,一边抖动黄金袋子,企图诱老杨头改变主意。昏暗灯火下,两人庞大的黑影在墙壁上剧烈摇晃,不一会儿看得杨明头脑发昏。

    杨明想叫又不敢,紧张之下,双眼再次阵阵发黑,又出了一身潮汗。当他无奈平躺下,半响后勉强平稳了喘息,再次撑起身,陡然双眼暴突,双拳握紧,牙关咬得“咯咯”作响……

    咫尺之外的外间,大鼻子一脸凶狠,掏出一柄匕首狠狠刺入了父亲老杨头的胸口,将父亲暴怒吼叫声给一下子割断。接着大鼻子低着头,根本不敢看老杨头的脸庞,低头夺过帛书,又将那袋子金子塞入怀里,就此扭身溜出了房去。

    杨明死死盯着门帘外的父亲,读懂了父亲最后的眼神,他拼尽全身力气,一声异响没有发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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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隔着一道门帘,父子俩相互对望,生死相隔,只有外间灯火在静静燃烧,不时轻轻跃动一下……

    “我们弟兄知道老杨头有一手锻造绝世宝刃‘横刀’的绝活,但也知道右羽林大营有律条,匠户不得私自锻造售卖军械,违者死。但我们弟兄委实抵不过横刀的诱惑,私下找了老杨头数次,自然都碰了一鼻子灰。那一天清晨,我们弟兄打算再碰碰运气,又摸到了他的家中。”

    一直默不做声的郑天云,这时忽然开口道“一个一动不能动的废人,与自己父亲尸身呆了一夜,那一夜发生了什么,他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,外人都是不得而知。当我们弟兄进入房内,见到老杨头尸身,吓了一跳,接着见那杨明双眼血红,如果两粒鬼火,恶狼一样幽幽看着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那双眼睛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,如不是身经百战的军官,也是见过了尸山血海,当时我真就吓得落荒而逃了。”朱武继续道,“我们以前去老杨头家数次,一直不知晓杨明的存在,而他显然知晓我们的目的,从褥子下掏出了这柄横刀,丢给我们,只要我们杀死这个春宜琅,给他的父亲报仇,这柄横刀就是酬劳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为什么不报案?”想不到一件看似寻常的凶案背后,还有这么一段离奇曲折的隐情,孟户听得入神,这时忽然插口道。

    朱武与郑天云抬头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刘章摇头道“一报案,老杨头私卖横刀之事却不就暴露了,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。”

    孟户醒悟,缓缓点头,转而招过一名缇骑,冷声道“拿我的令牌,立即赶去右羽林卫匠户营,将杨春缉拿归案。”

    一回头,见刘章一脸赞许对他轻轻点头,孟户傲然一扬下颌,心头却是颇为自得。

    朱武继续道“当时在那杨明恶鬼般眼神的逼视下,加上这柄横刀的诱惑,我们弟兄俩稀里糊涂也就答应了,先花钱买通了仵作,给老杨头报了一个暴毙,草草烧埋了事,然后向偏将请了假,根据春宜琅留下的地址,一路追到了‘上华客栈’来。”

    众人都知到了紧要关头,顿时打起来精神,屏息静听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我来说。我们弟兄先在一家衣铺高价买了这两件袍子,扮作闲逛游人,住进了‘上华客栈’后,很快摸清楚春宜琅居住的房舍,就商讨着怎么弄死他。最后决定朱武在外望风,我偷偷潜进房,用细丝将这厮给勒死。

    在‘上华客栈’住了三天,经过观察,我们决定选在黎明时候下手,这时候店伙都没有起身,而客人又是熟睡最沉,动手最方便。于是今天黎明,我悄无声息摸到了春宜琅房外,出乎我意料的是,春宜琅的房门竟然没有自内上闩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我悄无声息推开门进入,下一刻浑身一紧,魂魄差点离体飞走,春宜琅那厮没有躺在床上熟睡不说,反而好端端坐在靠背椅子上,——原来已经起床了。幸而这厮是背对着我,没有发现我。虽然事情与我想象的有变故,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我硬着头皮摸过去,就要将丝线套他脖颈上一下了结了他。

    待走到他身后,我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,要知道在战场上我杀过的人多了去了,对于死人更见得多了,直觉这家伙不像是活人,坐在那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具死尸。

    我硬着头皮,转到他身前一看,下一刻再次惊得差点蹦起来,这春宜琅果真变成了死人,被人一刀捅在胸口而死,而刀还好端端插在胸膛上。我当时第一个念头还大为高兴,毕竟不用自己动手,这厮就被人给宰了,那横刀算是安安稳稳落在了我的袋子里了。而等我仔细一看那柄凶刃,顿时傻了眼,那柄凶刃,居然就是我的那柄横刀。

    那柄横刀我记得清清楚楚,将它放在房内枕头下,极为珍爱,怎么自己长腿跑来了这儿,还插在了这厮的胸口中?当时我差点相信这柄刀成了精,跟上古那些传说的神兵一样,明白主人心意,飞到千里之外取仇敌首级。”

    郑云天尽可能详尽的讲着这一篇故事,脸色木然,眼神疑惑,显然这件事对他打击不小,让他百思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