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非但没有跑,还在尉迟和苏先生面前露面,尉迟和苏先生的身手他或许不知道,但他总该知道这里是青城,是我们陈家的地方,他晚一步都逃不掉。”

    陈景衔颔首,就是这个道理,没有杀也没有跑,所以他说那个情人很奇怪。

    “他骗走小十的计划很周祥,后面却做得一塌糊涂,我怀疑他有别的目的,所以暂时没有把他送去警局,我想再查查。”

    鸢也回了一句麻烦大表哥了,神经也从这一刻开始绷紧住。

    老板已经做好砂锅粥,打包好了交给他们,陈景衔付了钱,和鸢也一起往医院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这个季节的晨间体感非常舒服,迎面微风徐徐,鸢也脸上却一点放松,心事重重地走进住院部,她终于开口“大表哥,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鸢也抿唇“小十这次的事情,我不敢再经历一次,我想,只有把那些隐藏的祸患都清除干净我才能安心。”

    到底血脉相连的兄妹,又是从小一起长大,不用她说得特别清楚,陈景衔就知道她的意思,停住脚步,看向她问“你口中的祸患,指的是莫迁?”

    鸢也一顿,然后点头,他们已经把兰道这个最大的外患解决,该轮到尉深和……陈莫迁了。

    医生查房的时间快到了,安静了一晚上的走廊开始热闹起来,病人出来活动筋骨,家属撤走陪床用的折叠床,陈景衔将眼前的景象收入眼底,淡淡问“你想怎么做?”

    鸢也低声“齐高不是还在医院治疗吗?”

    齐高在松桥路中了一枪,虽然抢救过来,但变成了植物人,被陈景衔接回青城后,在医院接受长期治疗,她现在提起齐高,陈景衔眸光微动“你是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齐高肯定见过小表哥,所以小表哥当时才不惜代价要杀了他,我们对外放出消息,说起齐高有苏醒的征兆,小表哥不知道我们早就怀疑他还活着,他为了继续隐藏,可能会来灭齐高的口。”鸢也说。

    这是个办法,哪怕来的不是陈莫迁本人,是他的手下,他们也能顺藤摸瓜。陈景衔考虑后,答应了“我去安排。”

    鸢也吸入一口充满消毒水的空气,再缓缓吐出“我不知道小表哥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事情,先引他出来吧,我们再聊聊,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,不一定要你死我活。”

    她也真的想问问他,他是要跟她和大表哥你死我活吗?他不要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了吗?

    说着话,他们到了小十病房所在的那一层,鸢也想去看看小十,便跟陈景衔一起朝病房走去,还没走到,护工就急匆匆地跑出来,一看到他们,大惊失色“不好了!不好了!小十不见了!”

    鸢也手里拎着砂锅粥,啪的一声掉在地上,冲上去问“怎么会不见?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不不知道,护士叫我出去说话,我出去的时候小十还在床上,我跟他说我马上回来,让他不要乱跑,他答应我了啊,可是、可是等我回来,他就不见了!”护工手都在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