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眸色清淡“小报道只会哗众取宠。”

    尉母轻挑秀眉“你的意思是,上面说的都是假的?”

    尉迟默认的态度。

    尉母摇了摇头“我和你爸虽然退了,但还没有到耳目闭塞的地步。”她略一顿,声音低了些许,“姓白的那个女人和孩子的事情,我们已经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尉迟并不意外,从白清卿带着孩子来到晋城的那一刻,他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他们。

    尉母眼神复杂地看着他,最后化作一声叹气“你从小就很有主见,接管尉氏后也做得很好,早就不用受我和你爸的管教,我和你爸也相信你能把事情处理好,这件事我们不会干涉,只有三个字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看清楚。”

    只是三个字,尉迟却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说“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鸢也换好衣服,尉母又进来和她说了几句话,只字未提刚才和尉迟在门外说的事,最后嘱咐她好好休息,然后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尉迟看保温桶里还有米粥,问她“还吃吗?”

    鸢也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刷牙呢,怎么就被他喂了一碗粥,瞪着眼睛看他,尉总仿佛不懂她的计较,又问“要吗?”

    要个头啊!鸢也咬牙切齿,盯着这个男人温雅俊美的脸看了半天,最后还是算了,毕竟她还有求于他。

    “刚才你答应的事情,可不能反悔。”指的是合作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的事情,从来不会反悔。”

    有他这句话,鸢也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尉迟想起一事“医生说重新缝合的刀口,会留很深的疤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不在乎?”尉迟一笑,女人不是最在乎自己的皮肤的吗?

    鸢也确实不在乎“我又没有需要露腰的时候,留就留吧。”又不是在脸上,一道疤是疤,两道疤也是疤,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她想着别的事情,走了下神,忽然感觉到脚踝处有什么东西缠着她,冰冰凉凉像蛇一样,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连忙将被角拉开一看,顿时睁大了眼睛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尉迟淡然地道“链子。”

    鸢也晃了晃脚,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震惊“我知道是链子,为什么锁着我?”

    她的脚踝上,锁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,而另一头就拷在床脚。

    尉迟将被子重新盖好,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不可商量的话“刀口愈合之前,你就待在病房里,哪都不许去。”

    还有这种操作?鸢也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生气“那我上厕所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链子的长度是我亲自测量,足够你去洗手间,只是不能离开病房三米,”他一字一字道,“省得你再乱跑。”

    鸢也气笑了“万一着火呢?爆炸呢?地震呢?来绑匪了呢?我跑都跑不掉,就在这里等死吗?”

    尉迟朝门口看了一眼,门外的人得到召唤,走了出来“黎雪会在这里照顾你,钥匙在她身上,有任何不妥,她都会给你开锁。”

    鸢也心里马上冒出了个叛逆的想法,还未及想清楚具体怎么实施,就被尉迟一桶冷水浇灭了“但你别想从她身上偷走钥匙,她是练过的,单挑四个男人都不在话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