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初雨牵着小福宝，在太子府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小福宝想吃东西，又不好意思说。
他瞅着秦初雨的脸，紧紧地绷着，好像不开心。
“秦姐姐！”他连喊了十几声，秦初雨才回过神来，扭头看他。
“秦姐姐，我觉得你这么漂亮，又这么年轻，我还是喊你姐姐比较好。”
秦初雨勉强笑笑，点头说好。
“但是我内心还是很想，也很喜欢，喊你娘。”
秦初雨怔住，半晌才问“真的吗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不是每个小孩都有这样的福气，能做你的孩子。”小福宝说得很认真。
秦初雨停下脚步，蹲下身来，认真地看着他，问他“小福宝，你真得相信国师的话？”
“当然信！国师从来不骗人。”小福宝神神秘秘地说，“秦姐姐，你知不知道，平时皇帝想让国师多说两句，国师都不肯。”
秦初雨忍不住笑了。
小福宝一脸老成地说“秦姐姐，这是件严肃的事，不能笑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不笑。”不知为何，秦初雨的心情好了许多。
“国师是一字千金，以前每回国师进宫，宫里的娘娘们都想见上一面，求他金句，可是一个都没成功。皇帝是天下第一，谁也比不过他官大吧，在国师面前，他也是很客气的。”
秦初雨微笑点头，“你说的是大实话。”
“如今国师为了我和秦姐姐的事，说了这么多话，泄漏了这么多天机，秦姐姐你不但不感激，还不相信他，你这样不对。”
秦初雨诚心道歉，“是是是，是我不对。”
“国师说你是我娘，你就是我娘。国师说咱们都是重生而来的，我们就是重生而来的。秦姐姐，反正国师的话我都信。”
“你信就好。”莫名的，秦初雨流泪了。
小福宝信国师的话，那他就是相信自己只能活一年。
一年知道自己死限的孩子，竟然如此坦荡平静，相较之下，自己反而还显得小家子气了。
秦初雨宁愿小福宝哭器闹闹，甚至放肆喊骂都可以。
偏他平静得，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“秦姐姐，你以后能不能多陪陪我，跟我说说你的事。”小福部很认真地说，“我也会跟秦姐姐说我的事的。”
“好好。”
“不过，这是个秘密。我想国师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“秦姐姐，我们拉勾勾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
秦初雨已经泣不成声。
小福宝搂着她，像小大人一样拍着她的头，说“秦姐姐别哭，女孩子一哭就丑了。”
“好，不哭。”秦初雨抹去泪，努力地笑了一下，“小福宝，你现在想去哪？”
“秦姐姐，我想啃鸡腿。还有，我想吃……”小福宝在半空中画了一下，大概是烧饼那么大，“这么大的肉饼，肉饼鸡蛋汤，里面再放点蘑菇，可香了。”
秦初雨破涕为笑，问他“你想吃如馨姐姐做的饭吗？”
“如馨姐姐和闲王吗？哇，他们做的饭菜好好吃！”
“好，秦姐姐马上就派人传信，让他们回来，每天给你变着花样做好吃的！”
小福宝有点犹豫，“会不会太麻烦啊。”
“不会，他们本也该回来的。”
小福宝又有点不好意思，“可是我想吃秦姐姐做的饭菜。”
“好，我现在就做给你吃。”
秦初雨牵着小福宝，高高兴兴地往厨房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