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氏听到这句话，呆住了。她怔怔地站在原地，被曹洛的话骇得不敢呼吸。
花氏收拾整理好衣裳，悻悻然道“你还吃准了我肚子里的就是你的种？那些日子，那老头也时常来我院里的。”
“别人不知，我还不知？”曹洛捏了她脸一下，“你整日想求子，可是算好了日子下山跟我私会。你哪回来之前不是喝了求子汤的？那老头一个月才一次，我可是一日五次，你说你肚子里会是谁的种？”
花氏娇笑道“就你能！能的话，刚才为什么不行了？”
“这不是冷嘛！也就你，喜欢到这么古怪的地方找刺激，也不怕动了胎气。”曹洛扶着花氏慢慢往楼梯口走去，他摸着她的肚子，嚣张笑道，“等你出世了，你爹我便发了，哈……”
笑声还未达到颠峰，便戛然而止。
花氏脸上的潮红刷的一下褪去，只剩下残不忍暏的惨白。
曹洛还保持着张嘴大笑的样子，眼底闪过一丝杀意。
“快抓住她！”曹洛第一时间冲了下来，伸手要来抓卢氏，“把她推下去！快！”
花氏愣在原地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。
直到曹洛已经揪住卢氏的一只胳膊，用力把她往楼梯扶手外面推时，她才如梦初醒，急忙跑下来，与曹洛合作抓住了卢氏的另一只手。
“哥哥！真得要她的命？”眼看卢氏半边身体已经在扶手外面，花氏不由害怕。
曹洛面目狰狞地瞪着花氏，“方才我们的话她都听去了，她不死，死的就是我们！”
花氏只觉得肚子一紧，恶从胆边生，用力拽着卢氏的胳膊往外推，要将她摔死。
卢氏大声呼叫，可藏书阁实在太过偏僻，卢氏喊破了嗓子，也无人相助。
卢氏拼命抓住扶手，可她双脚已经腾空，踩不到楼梯使不上力。她胡乱在半空中乱踢，无意中踢到了曹洛的胳膊，他吃痛松了些力，卢氏借机将身体撑回到楼梯上，推开花氏，慌乱往下跑。
花氏急了，也跟着往下跑。
忽然，她被卢氏先前放在楼梯上的书绊倒，顿时听到她一声尖叫，天地颠倒，花氏像个球，咕噜咕噜往下滚，径直从三楼滚到了二楼。
卢氏呆住，就连曹洛也吓傻了。
他都忘了要弄死卢氏，眼睛发直，直到花氏的呻吟声渐低，身下流出鲜红的血水时，他才回过神来。
美衣双手捧着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走了进来，猛然间看见这一幕，顿时惊声尖叫起来。
卢氏这才反应过来，慌不择路地往赏翠院跑去。
曹洛见追不上她，急忙来到花氏身边，趁她昏迷之前告诉她“不管孩子有没有保住，都要一口咬定是大夫人故意推你下楼，诬蔑我们，害你小产！”
他快步来到美衣跟前，用力一扯，将美衣的衣裙撕开，“记住，是大夫人起了妒心，故意推四姨娘下楼，要害她和孩儿的性命！”
“曹先生……”
“你想抓住大夫人，却被她逃走，拉扯时将你衣裙撕烂。”
美衣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，“不不不！大小姐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