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,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,一学生打扮的男孩闯到警局,说是要认尸。

    他,就是死者包包里那张照片上的男孩。

    自然!他被请到了廖伯康的办案室。

    确定他就是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后,廖伯康才开始当面审问。

    “叫什么?”

    “张怀义!”

    “与死者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恋人关系!”

    “死者姓名?”

    “阿芳!”

    “她的全姓。”

    张怀义摇了摇头,“她是个孤儿,没有姓名,她让我叫她阿芳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“五天前的那个晚上,我们看完电影后,就各自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问话还没结束,林思嘉突然闯进办公室。

    对此!廖伯康不由眉头一皱,但又不敢冲她发脾气。

    而,她却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旁,并对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问到哪儿了?探长大人!”

    尽管很无奈!但廖伯康还是对她重复了以上问话、答话内容。

    “林小姐,我正在办公,还请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!我不出去,我要当旁听,因为我有这个资格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旁听的资格!”廖伯康看起来很严肃,“请出去!”

    然!她却丝毫不怕他。

    “探长大人!如果不想浪费时间,就还请继续!”

    接着,她又保证说,“我可以向你保证,在你审问期间,我绝不会开口说一个字。”

    知道赶不走她,于是就只好默许她当旁听。

    “大前天晚上,也就是阿芳被杀害的那个晚上,你在哪里?在干嘛?有谁能够证明?”

    “大前天晚上,也就是我和阿芳准备私奔的那晚,我在码头边等了她很久,却迟迟不见她来,于是就去找她,结果被她的保姆给拦住,不让我见她。”

    “意思就是说,那天晚上,你根本就没见到阿芳的人?”

    “嗯!”张怀义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私奔?”

    林思嘉对这个很感兴趣,于是忍不住插嘴问,“你们为什么要私奔?她不是孤儿吗?既然你们两情相悦,而且都那个了,在一起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吗?难道是你家里人不同意?”

    “我与家里提到了阿芳,他们并没有阻碍我们之间的事,反而让我将她带回家看看。”张怀义说,“阿芳的父母早亡,她的确是个孤儿,但她有个养父,是他不同意我和阿芳之间的事,而且还想尽办法拆散我们,所以,我们就打算私奔。”

    他继续说,“我们早就约定好,大前天晚上,我在码头等她,她一来,我就带她走,只是没想到”

    “我等了她很久,却不见她人,去找她,又被她的保姆拦在门外,保姆还批评说教了我一番,让我死心”

    “那晚回去后,我很生气,气她爽约不跟我走,还以为保姆说的那番话就是她本人的意思”

    “两天了,我都没有去找她,但最后还是没忍住,想找她问清楚原因”

    “我找到她家,却见她家的门紧锁着,保姆人也不见了…接着就听说她跳河自杀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的这番话,廖伯康将信半信,而林思嘉却肯定他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“奇怪!她的养父为什么不同意你和她在一起?看你的穿着打扮,不像穷人家的孩子。”林思嘉不解问道,“像阿芳那样女孩子的出身,能够嫁给你这样的知识分子,算是她的幸运,作为长辈,也应该为她感到高兴,可她的养父为何要百般阻拦你们呢?”

    对此!张怀义连连摇头,他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。

    “这个,我也问了阿芳,但每次,只要提及到这个话题,她都吞吞吐吐的,像是有什么隐情不好对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哦!这样看来,其中肯定有隐情。”

    问清楚阿芳的住址后,廖伯康、林思嘉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,因为说不定,那里就是案发现场。

    自然!他们还要由张怀义带路。

    见三人出办公室,库凯整个人都吓得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昨天!林思嘉走后,库凯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向廖伯康汇报被她贿赂一事。

    但,最后,还是放弃了汇报一事,而是偷偷收下了林思嘉的名片。

    今早,也是他向林思嘉透露张怀义一事,但挂完电话后,他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自林思嘉进了他上司的办公室,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着,这会儿见到他本人,那就更紧张无措了。

    “我和林小姐去一趟死者的家,你去通知外出巡人的兄弟,人已经找到了,让他们归队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接着,廖伯康就带着林思嘉、张怀义离开了警局。

    死者就住在清水镇,只是平时几乎无外出,所以没有几个人认识她。

    那是一间老旧的房子,没有客厅,卧室与厨房紧邻着,空间很小。

    正如张怀义所说的,房门紧锁着。

    “你有钥匙吗?”廖伯康问张怀义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有钥匙,这门就不会是锁着的。”林思嘉替张怀义回复说。

    另外,她在门口一旁注意到,有一个被打碎的花瓶,而且花瓶碎片上还沾有血迹。

    “这玫瑰花,是我在前几天送给她的。”张怀义说,“她说很喜欢的,怎么被扔出来了?”

    没人答他的话。

    没有钥匙,廖伯康就只好用蛮力,将门给撞开。

    幸好!是老房子,门也是用了很久的老门,没有费多大力气,它就被撞开了。

    房间很简陋,东西很少,但桌上的那幅素描画像引起了林思嘉的注意。

    “这是谁给死者画的?栩栩如生,画艺挺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!”张怀义也来到这幅画像跟前,“我是学美术的,这是我给阿芳画的。”

    “学美术的?”听到这个,她很是惊喜,“那就太好了!”

    “嗯?什么太好了?”廖伯康不解地问。

    然!林思嘉却直接忽略他的问话,继而问向张怀义。

    “你能根据脑中的印象而画出其他人物吗?”

    美术生点了点头,“我可以!”

    “那就太棒了!你真是让我惊喜!”林思嘉很是雀跃。

    见她这般,张怀义与廖伯康同时露出疑惑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