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zhaishu 第十四章 流鼻血-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1-都市小说-爱摘书小说网
爱摘书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1 > 第十四章 流鼻血
    阿莼给两人斟好茶,好奇问“长忘,你的伤很严重,所以又去因循湖沐浴?”

    长忘看着书言简意赅说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阿莼“按理说,因循湖灵力足,魂魄被打散,只要找齐所丢魂魄,再配以神果仙草术法一次就能差不多聚起痊愈,而你泡了两次,难道魂魄受损严重,聚不起来?”

    长忘拿书的手一沉,温温说“我无碍,多谢挂心。”

    阿莼见他不想说,也不强迫“那能说是被何人所伤吗?”

    长忘慢慢抬起眼皮“被魔妖所伤。”

    魔妖。

    近两日,阿莼总听寒生与云阳山的人提及这个词,却未领教过到底多厉害。

    不过,以长忘术法修为,都能被揍成这样,也难怪寒生破例让山外之人入了那年春,魔妖之事引起十方世界重视。

    联想到这儿“魔妖,当真如此厉害?你不会是被算计或者寡不敌众吧。”

    长忘摇摇头“不是,只此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就这么厉害?”阿莼惊呼。

    长忘说“我所修习木系术法,与魔妖交手之时,发觉他们都是火系术法。于理,火能燃木,可他们修为,术法武功大大在我之下,胜算很有把握。可魔妖不知有何护体,任其伤害毫无致命之处,且施其火术并非常见的火,目前还未推测出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,杀不死,还有高出本身修为的火术。”阿莼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长忘“对。”

    阿莼“这的确棘手,现在可想出应对之策。”

    长忘“没有,需要尝试。”

    阿莼点点头“魔妖伤了所少人?”

    长忘眉梢波动“有的伤人,有的不伤人。”

    阿莼哼一笑“难不成魔妖也分好坏?”

    长忘“无论好坏,现存的魔妖是由人炼化,本就不应存在于世。”

    阿莼“魔族,妖族,现在岂不都难逃干系?”

    长忘“魔君,妖王都声称与自己内族无关,愿与我们几方世界共同讨伐。”

    阿莼吃着桌上的葡萄“我看,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,你也别急。”

    长忘同有感慨,浅浅抿了口茶,然后重新拿起书。

    阿莼百无聊赖吃了半小搓葡萄后,故作轻松闲聊“对了,你到底是怎么分辨,因循湖侍从扇熏香,赴晚宴白日与你交谈,因循湖修行的女子三种模样是同一个人?”

    话落,长忘继续面无表情的看书,对阿莼问题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阿莼哪会放弃,略微欠身,毫不客气将长忘的书抢下,半凑近,一双清澈的眸子闪烁“快说,怎么发现的?”

    猜不透的凤眸与之对上,下一秒,温凉的指尖迅速抵住她下颚使劲向上一抬,没等明白什么事,两股热乎乎粘稠东西自阿莼鼻孔流出。

    忽的!

    脸上被拍了块海蓝帕。

    耳边落下低沉一声“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阿莼几乎是下意识用帕子捂住鼻,同时左边肩膀还肿着忘记,一抬臂,针扎痛到一个哆嗦,帕子差点从手里滑落。

    迟迟顿顿,皱眉龇嘴才反应过来,自己竟流出鼻血。

    难道这是瘀血还没排完?

    阿莼微微尴尬“谢谢啊。”

    而长忘明显看出阿莼肩膀不适,却选择无视,没做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阿莼神经粗枝大条,根本没注意长忘的目光在自己肩膀停留过,仰头捂了会儿鼻。

    后,觉得差不多,叫门外侍从打盆凉飕飕泉水,就在客房中,当着长忘的面,豪爽血腥的洗了把脸。

    最后,还不忘嘱咐侍从把手帕洗干净送回来。

    侍从一身是汗,神情凝重退下去。

    长忘见阿莼重新坐回来,开口奉劝“修行火术之事,还是停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停,下次我注意点儿就行。”阿莼坐的不拘小节,衣裙不讲究的凌乱压在腿下。

    长忘瞥了一眼,略微难以忍受蹙蹙眉“你的气血已经不稳,这只是刚开始。”

    流鼻血只是身体经脉各种不适的初期症状。。

    阿莼“所以才要问你,有没有寒、火两术体内共存不互斥之法。”

    长忘提议“暂未,不过你可以去趟雪尽洞从悲伤兽身上找办法。”

    阿莼直接否决“我撬不开它的嘴。”

    长忘沉默。

    阿莼也提议“长忘,不如我们一起去雪尽洞?”

    长忘沉默。

    阿莼开始攻心“长忘,你只知我修火,可知修什么火?”

    长忘沉默。

    阿莼“毁天灭地之火!”

    长忘沉默。

    阿莼“此火能灭天下,或许,也能灭魔妖。”

    长忘虽继续沉默,眼皮微动。

    阿莼“我知道,你们肯定也想过母亲,可母亲闭关,只能另寻他法。”

    阿莼由不得长忘继续沉默,加快语速。

    “火术最高境界便是毁天灭地,而放眼整个十方世界,只有我母亲会。”

    “长忘,我的寒羽你也看到了,火术已有小成,两术是可以共存的。若我尽早掌握要领窍门,寻到爆发点,或许可助魔妖一搏。”

    长忘终于吐出冷硬四个字“自寻死路!”

    阿莼咧嘴笑笑“不是早就说了,我乃朱雀一族,不死之身!”

    长忘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阿莼见他还在犹豫“咱们先吃饭,你好好斟酌。”然后见缝插针对门外嗷一嗓子“布膳,饿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很快得到门外回应“是。”

    第二次同屋同桌而食,长忘连反抗拒绝的表情的都省了,无比淡然的喝茶看书。

    侍从十分麻利将菜布好。

    一个圆桌铺了深灰素布,显眼的八个盘子,半桌纯荤,半桌纯素。

    阿莼与长忘自然而然找到属于自己一边坐下,开吃。

    今天又修行,又打架,又晕过去,又吐血的,阿莼是真饿了,吃的很快很卖力。当然,形象不用提,惨不目睹算是最轻的描述。

    而长忘依旧吃的慢斯条理,每一口饭菜咀嚼十八到二十下左右。

    两人席间一言不发,其实,若阿莼不做声,长忘吃饭根本就是规规矩矩的食不言。

    长忘无意间抬眼看到阿莼先是拿张纸垫桌,然后将刚啃干净的鸡翅骨头一字摆开,一排两根,码的整整齐齐,像是炫耀牙口多好。

    阿莼正啃的风起云涌,感受到长忘深深困惑目光。

    嘴里嚼着肉解释“我从小没事就喜欢把买的东西,打架赢得战利品摆出来欣赏,摆满满一地。后来吧,可能这个习惯深入骨髓,就连现在啃个骨头也想摆好,白花花望去,特有成就感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是两排?”长忘关注点从来不是最表面的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喜欢单数。”阿莼回答的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“万一最后有根单的呢?”

    阿莼拳头一攥“捏碎它!”

    长忘“…”自己竟无聊纠结这个,忍不住,嚼着东西,温润的唇勾了下。

    见长忘没回应,阿莼啃着鸡翅抬头恰好碰上这一笑,顺嘴说“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,平日为何总板着个脸,跟别人欠你钱似的!”

    长忘听后,笑意瞬间算去,又恢复面无表情,专心吃饭。

    阿莼突然像是抓住什么重点“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笑了。”

    长忘停住,黑眸的光停在阿莼憋笑几乎狰狞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是怕心悦你的姑娘前仆后继吧。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笑到被肌肉卡住。

    咔咔!

    咳咳!

    自己把自己逗的乐了好半天。

    长忘冷凝阿莼自己撕心裂肺笑完后,沉默用丝帕擦了下唇,将面前碗筷摆好,拂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