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快到机场的科尔森不得不折返。
他们赶到王子街的时候，警察已经全面接管了这栋建筑物。
警戒线外，巡警拦住了他们，科尔森亮出证件“联邦调查局。”然后顺利进入现场。
“我是纽约市警察局长——乔治史黛西，你们是谁？为什么会在这里？谁让你们进来的？”乔治局长没好气地说道。
今天，在市财政会议上，市警局再次被拿出来单独喷了一顿。破案率低，罪犯猖狂等等，要削减预算。
街头小混混就算了，那些大组织的存在是怎么回事，在场的议员心里没点b数吗？警探辛辛苦苦抓人，议员一个电话就要放人，连理由都懒得编一个。
乔治气得不行，所以莅临这种“小案子”，就是为了发泄一下心里的邪火。
“我是联邦调查局的科尔森探员，这是我的队员，我们有点特殊情况需要了解，放心，不会干扰和干预你们调查，如果有疑问的话，可以打电话给您的上司，我们已经获得授权。给您造成麻烦，先说声抱歉。”
科尔森尽量让自己显得友善和谦逊。
“知道会给人造成麻烦，就不要做了，做了再说抱歉，除了显得虚伪，有个fk用。”乔治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，打电话给上司？
除了几句官腔，还能得到什么。
乔治招来负责的探长，“配合他们，但是他们如果想从现场带走任何东西，就把他们拷上，一起带回警局，懂了吗？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后，乔治黑着脸钻进自己的车里，扬长而去。
“脾气好挺大。”斯凯撇撇嘴。
“但，是个好警察。”科尔森拍拍手，说道“那么，开始干活吧。”
大概半个小时。
菲兹第一个过来报告，“从附近的监视录像看，这两个人和隼人应该在某处偶遇，嗯，监控没有拍到具体画面，但从移动轨迹看，是隼人主动跟着人到房子里的。这里的公共摄像头基本都被破坏了，该死！”
然后是西蒙斯和斯凯。
西蒙斯是生物学专家，她说道“我检查了一下，所有人都晕过去了，机制和我们晕过去的特工一样，不过，有个人比较特殊，就是隼人跟踪的两个人之一。他说，受到了控制，意志清醒，但是身体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，他吓坏了，警方认为他嗑药过量，致幻。还有隼人审问过他，似乎认为他是变种人或是超能力者。”
“那他是吗？”
“疑似，据他所说，他的第六感有时非常灵。具体还需要进一步检测，暂时就这些。”
科尔森看向斯凯。
后者说道“保险箱被人用手暴力撕开。”
科尔森嘴角抽抽，但有手撕反浩克装甲在先，撕个保险箱好像没必要大惊小怪。科尔森示意斯凯继续。
“现金不见了，按照头领的说法，保险箱里没有现金，但是我分析了他们的账簿，保险箱里大概有两万现金。”
“不承认很正常。没有现金，说明没有销售药丸，可以用来减轻刑责。继续……”
“还有偷窃和抢劫来的首饰，应该没有少。”
“说明隼人没有销赃途径，也可能是觉得麻烦……还有呢？”
“手表少了两块，一个成员透露的。还有，用于报警的手机属于其中一个成员，已经损毁，非常彻底，没有修复的可能。”
科尔森点点头，“做得很好。”
最后，梅琳达阴沉着脸。
“很严重？”科尔森试探着问。
“嗯。”梅琳达点头，“现场所有人都不记得隼人的样貌，甚至连亚裔这么明显的特征都不记得，只记得有这么个人。我怀疑，他们的记忆遭到了篡改，而且是不知不觉中被篡改的，也就是说……”
科尔森和梅琳达对视一眼，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骇。
也就是说，他们对隼人的记忆可能是假的，被篡改和重新灌输的，甚至可能下午在网红奶茶店“相谈甚欢”的场面并不真实存在，只存在于他们的脑子。
人对世界的认知，往往是基于记忆。如果记忆出错，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可能就会在瞬间发生颠覆性的改变。
坚定的爱国者变成贪婪的叛国者……
挚爱的朋友变成刻骨的仇敌……
这就很可怕了。
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。
所幸，人的记忆如果被篡改，脑电波会出现异常，神经元的传递会出现紊乱，可以通过高科技仪器检测出来，甚至可以检测出哪一部分被篡改。
问题是，这种检测并不容易，不可能想测体温一样简单，所以很难进行普遍的检测。
尤其是篡改记忆的能力出现隼人这种复数的超能力者身上。
要知道，隼人目前待定的超能力之一是分身、变身以及瞬移。
综合以上所有能力时，隼人想要获得米利坚的核武器发射密钥，好像不那么难哟。
想到这，科尔森脑壳疼。
他有种冲动，拿出手机，联系那颗喜欢飙“妈惹法克”的卤蛋。
“走，先回空中基地，具体的事情再商议，还有，调一颗军事卫星，二十四小时盯着隼人，等等……”
科尔森突然心中一动，对斯凯说道“能不能不用神盾局自己的卫星？”
斯凯瞪大眼睛“您的意思是，不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不是就是您在想的？”
科尔森道“没错，你在想的就是我在想的。”
两个人说着绕口令的话，绕得菲兹眼睛都快变蚊香了。
“明吧！马上办？”
“马上！”科尔森斩钉截铁。
十五分钟后，斯凯成功地在米国的军事卫星上留下后门，获得管理员权限，把监视对象设为隼人。
也就是当天晚上，隼人被那种来自天空的窥视感搞得烦不胜烦，感知了一会儿，对着天空猛戳一指。
夜晚的天空“咻”的多了一颗流星，价值数亿美元的流星。
科尔森得知这个消息后，笑而不语，为自己英明的决定庆幸不已。
夜晚。
某处安全屋，灯光昏暗。
门开了。
一颗脑袋探进来，看了一圈后，疑惑道“人呢，跑哪里去了，明明……”
“眼睛长。眼里？我在这儿，瞎！”
窗边的黑色动了一下，黑得发亮的光头，黑色的皮衣，一只眼睛上还带着眼罩，完美地和夜色融为了一体。
也难怪别人一时没看出来。
独眼侠尼克弗瑞打开手里的十级档案，看了好一会儿才喷了一句
“妈惹法克！”